2009国家党财政预算

回来了,我发现我最近在一些无谓的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再也不浪费了,抓紧时间,多写两篇blog才是好事。

国家党公布了其上台以来的第一份预算,实话说,那段时间我忙,没仔细看,不过大概看了一下,有点失望,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说,国家党不可信任。虽然两大党都有问题,但在两个坏人中选一个比较不坏的,很明显,我不会选国家党。

最大的失望就是减税的取消了,作为国家党重要的选举承诺,无论有什么的客观理由,国家党和财政部长Bill English都是说不过去的。经济衰退不是理由,在选举时大家都意识到了未来的经济会更糟糕,而国家党自己也曾经说过,他们的减税计划是根据经济衰退的环境下设计的。所以现在再用这个理由,是不可被接受的。

至于振兴经济政策,方向是没错,例如花5000万修全国的自行车道(虽然我觉得修这东西是件很搞笑的事),或者是绿党的家庭保暖计划。但有一个问题,我们现在不是1930年代,不是大家连饭都吃不起要活命的时代,而这种输入资金措施的最大问题就是,范围太窄了 —— 创造的就业机会几乎全部位于建筑业,而经济危机后经济再要起飞,只靠建筑业那是绝对不够的。

这就说到了另一个让人失望的预算项目,对成人教育资助的减少。Bill English说减少的是兴趣爱好课程,和就业无关,但问题是这方面根本就不应该减少,就算在经济衰退的环境下,教育投资也应该增加。国家党推行的生产力更高,更有效率的经济,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做?是通过提高教育水平,还是压榨工作者?

我以前就说过,我对John Key没什么看法,但国家党内的老顽固,例如Bill English则是大问题。国家党的选举策略一开始就很明显,让对你John Key的微笑入迷,可在台面下偷偷塞给你Bill English这类人物。我虽然两大党都不投,但这种预算更坚定了我不投国家党的想法。

又要离开一下了

前几天我以为我有时间继续更新,所以就压住这一篇了,不过很遗憾,我看上去的确抽不出时间。主要问题和以前一样,还是因为学期快要结束了,我现在有三项作业,一个公开报告(一直不确定Presentation的准确中文翻译?)正在排队等待我完成中,再加上我有一些个人事项需要我的精力,所以所以在我的优先级列表中,更新blog这一点就被压下去了。

现在预计我可以回来的时间是下个周末,5月30日星期六,新西兰公众假期,女王生日长周末。如果你是一位八卦的同学,这个日子附近正好是我的生日:)感觉相当的不好,又老了一岁。在此之前,这个blog的更新很可能会暂停了。

至于离开这段时间这个blog用来干嘛,我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没人愿意在这里客座写两篇了:(如果有人愿意帮我,发到我信箱就是,我基本上100%会发出你的东西,而且不用担心,我不会宣称那是我的文章:)我以前也试过在离开期间在blog上发表每日Twitter或者文摘摘要,不过效果并不好,也就不做第二次了。订阅Feedsky的朋友仍然会看到文摘,但可能不会每天都有,至于feedburner的订户,不知道了。

不过我仍然在坚持更新Twitter,毕竟写几个一句话评论我还是有时间的,如果你还没有跟踪我,我的地址在这里(如果你不使用Twitter,我在嘀咕有镜像)。另外我的订阅中有一些是公开的,不过我只是私底下传播,这次写出来吧,我的大部分消息来源都来自Twitter和这些订阅:

啊,那我就到时候再回来。如果你来自新西兰国内,长周末好好休息,安全第一:)

杭州七十码

这一篇都在我的草稿里躺了一周了,没时间补完,而且今天才有空认真看一看发生在杭州的七十公里时速事件,虽然迟了点,不过删掉,好像也浪费了:)

我最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新闻报道,但我实在没有觉得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这种事情也许没有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天天发生,但要说这是第一起,我是不太相信的,因此我也没给予太大关注。所以说人一旦麻木了,后果是很可怕的。

但这件事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起交通事故的本身,整起事件显然被网络放大而且情绪化了。这件事有了所有要素:富人(家庭成分)、为富不仁(肆意违反交通规则和肇事)、品格败坏(肇事后不在意的样子)、公权力为私人服务(官方的隐瞒),所以被当作典型来放大还是不奇怪的。

这样想一想,在某种程度上胡斌也是相当可怜的,要为自己从未干过的事件承担责任;不过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无辜的,毕竟民众口水的总爆发是迟早的事情,总会有一个人运气不好,点燃火药桶。所以说,在成为公众舆论话题之后,问题的本质就已经不在于飚车了,虽然国内的媒体大多只敢说这一点做得比周围这位名叫胡斌的肇事者过分的,并不少,可这个是最好攻击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仇富心态”在网上的放大和蔓延,并不是没有基础的。准确的来说,“仇富心态”这个词也许不太准确。我还没有看到一个社会是歧视成功者的,谁不想成功有钱?重要的是,成功或者有钱与否,穷人在富人在某些方面始终会是平等的,例如一人一票(当然,这个在中国还暂时不存在),相同的社会义务和权利,当然,还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诚实的说,贫富差距以及其所带来的社会矛盾,并不是中国社会所独有的,但至于为什么社会矛盾在我朝就显得如此巨大,我觉得就是缺了一个东西,或者说多了一个东西而已。为富不仁的现象在哪里都有,但天朝缺乏制约有钱或者是势力人士的力量,造成一面倒的情况,矛盾自然就尖锐了。

虽然这次事件在公众化之后显得很情绪化,产生了很多谣言,但谣言之所以能够传播,不是因为它是谣言,如果我们人人都相信这个政府是洁白无瑕的,那么我不相信有人会传播这个政府黑了心之类的谣言。所以我以前就说过,草泥马是封不住的,因为问题的关键不在草泥马本身,而是人民要对着某些大吼草泥马。封掉草泥马,这不,又出现了一个欺实马

但无论怎么说,我对这种事情的观点一贯还是,当你能够草光那些人之前,最好还是通过游戏规则来解决问题。很多人期望的并不是这一件事情之上的公平,而是整个系统的公平,如果用“民意”压迫出我们所需要的结果,这个头开得也许并不好,除非别无选择,否则还是先从内部开始。

汶川大地震一周年

这两天很忙,所以这一篇看上去迟到了,不过还是说说,毕竟是件大事。去年这一天,我刚刚从学校回家,打开电视,BBC的头条就是中国地震,8级。我还记得我第二件事就是打开USGS网站,看到技术资料之后才知道大事不好,心里大概算一下,如果按照唐山大地震的死亡率,至少10万生命已经在顷刻间蒸发。

这一年之中有悲情,有感动,也有无奈。但在一年之后的现在,当胡在当地纪念时,我几乎要对着电视骂出声来了,那些像庆祝酒店开张的花篮和红地毯我就不说了,可他居然还有本事大谈胜利,大谈“救灾迅速”,果然那些要升到最高位的政客,需要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虽然也许是观念不一样,但我很厌恶把任何大灾大难都说成是“胜利”,“抗震救灾的全面胜利”。我觉得任何心里稍微尊重那些逝去生命的人们,都不会把整件事情看作是“胜利”,更不会把这种“胜利”用来当作党的宣传工具。就算后面真的“胜利”了,但损失8万人的生命,不管你是按照地球还是火星的观点来看,作为人类,我们早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不过把坏事办成喜事,这是老毛病了,我不期望他们能在短时间内改变。

但为了把坏事变成喜事,而把那些“坏事”全部压下去,这就是人品问题了。在这一周年的纪念日中,我心里想得最多的不仅是那些逝去的生命,也有那些仍然在经受心灵上的创伤所煎熬的那些生者。中国人死不能死个不明不白,我们讲究正义和公道,甚至还有以死求义的传统。而那些家长,不仅无法告慰和面对自己逝去的子女,还要默默承受人为的第二次折磨。

纪念不仅仅是缅怀,也是反思。我们是一个不善反思的民族,但这是8万人的代价啊,我们对钱也许没有概念,但对于8万人的生命,我们所能够学习的难道就只是一点点缅怀?连一个“为什么”都不会问?

埋葬和缅怀过去是人的本能,但这个本能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根据进化论的解释,人们埋葬,敬畏,直到祭祀死者是为了预防疾病传播,而保护生者。缅怀逝者是为了让这样的悲剧永远不再为发生,保护侥幸活在这个世上的我们。可难道我们连人的本能都没有了?

为了这一点,我们不会忘记追求那些“为什么”的答案。我们不反对谁,我们只是在缅怀逝者,用一种有人性的方式来缅怀。

而没有真相的缅怀,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侮辱。

内皮尔枪战

我还没死,只是最近比较忙,而且受一些事情影响,无法集中注意力,所以就疏忽了这里。很不好意思:)

在新西兰,最近的大新闻就是发生在Napier的围攻了,警方因毒品问题在搜查一住址时被在内的居民,Jan Molenaar开枪杀害一名警官,重伤三人,两名警官,包括一名平民。

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来自本地,也应该清楚,如果你来自其他国家,Wikipedia有相关条目。首先我得说这是一次不幸的事件,不仅有警员牺牲,而且整起事件拖了那么长,不禁让很多人想起另一起类似事件,二十年前的Aramoana Massacre

就警方的处理方式,我觉得没有好异议的,我不明白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没在现场,却做得象个专家一样,指挥起来头头是道。很明显的是,警方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活人,因为枪手只是突然精神崩溃,而不是刻意要杀人。在这种情况下,拖,很明显是最好的办法。我怎么知道这些?我学过一些心理知识:)如果是刻意杀人,那么枪手肯定会像Aramoana那一次一样,枪杀警察之后开始挨家挨户报复。

我虽然对警方的操作手法没有异议,但之前他们做了什么,我是持怀疑态度的。Jan Molenaar听上去有点像兰博式的人物,曾经是预备役军人,家里大量枪支弹药,一看就知道是普通警察打不赢的人物。据说警方在之前做了过分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属实,但理论上来讲,说得通。

这件事真正让人思考的是枪支管理。众所周知的是,新西兰警察平日执勤是不带枪的,听不少研究说,如果警察带枪,那么犯罪份子就更有可能动用枪支,而真正遭殃的则是一般平民。我同意这一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美国的警方纪实片,警方在高速路上拦超速都可能遭突然枪击,这种事情在新西兰绝对是闻所未闻。

我觉得这更多的是一个观念问题,在这一点上面我和绝大部分华人相左,所以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至少我认为,警察的责任是保护民众而不是“惩罚坏人”,暴力是手段,不是目的,暴力是必须的,但最终目的是保护平民。如果不带枪能够增加平民的安全性,那为什么就必须要带?这也许会把警员置于危险之中,但说句没人性的话,警方存在的作用就是保护平民,不是吗?另一个英美国家警察给我印象最深的特点就是,如果警员在枪战中处于劣势,而且有平民在危险处境中,他们甚至会用自己的肉体来掩护,把平民压在自己身下。

这种枪击事件,更多的责任我觉得还是在于警方的疏忽。虽然平日执勤是不带枪的,但在参加任务前都会评判任务的危险性再决定是否带枪。和前一个牺牲在任上的警员一样,我觉得责任主要在警方,对任务的危险性没有做出正确判断。警方内部非常“随便”的文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枪支管理问题,这是老话题了,我也不多说。枪支管制和犯罪没太大联系,就算你管制,想犯罪的人也照样能够搞到枪。Stuff网站今天有个类似的调查,看得出来,大部分民众还是清醒的:

枪支管制网络调查
枪支管制网络调查

Mt Albert 选区补选【2】

和预期的一样,国家党选择了韩裔议员Melissa Lee 参加补选。她出生在韩国,到新西兰之后做过20年以上的记者。我们最熟悉的部分可能是她在Asia Downunder 节目任职的那段时间。她的简历可以在国家党的网站上找到

但这次补选有一个问题,补选是没有政党票的,地区议员本应该对地区非常了解,为选区选民而不是政党说话,但这次选举已经变得相当政党化了。迄今为止我还没看到两大党的主要参选人对地区事务有什么看法,不过问题是,这又不是全国选举,选民是会依据候选人在地区事务上的立场投票。对选区外的人,本区的问题可能了解不多,因此介绍一下:

  • 20号高速

20号高速连接16号高速的最后一段迟迟不能完工,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Helen Clark。她在任时曾经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他们要修高速,就从我身上修过去”。当然对于一个一般议员,这样说话还是需要点胆量的,但这个选区议员可是总理,她都说不了,谁还敢动。

这条高速延伸到Mt Roskill的线路听说已经竣工了,最后的一截迟早会开工。计划中的20号高速会直接横穿整个选区,因此造成的影响面积会相当大。地区居民大多倾向于反对高速公路,因此候选者有没有Helen老大姐的那种胆量至关重要。

  • St Lukes Shopping Mall 扩展计划

我对这个不太熟悉,但搜索了一下,据说如果计划实施,St Lukes将会超过Sylvia Park,成为全国最大的购物中心,因此可以想象这个计划的规模,和对周边社区造成的影响。

  • Town Centres/社区中心

开个玩笑说,我觉得工党的David Shearer在这方面会很有优势,他是管理难民营的,而选区内部分社区的中心地域现在就像个难民营。给我印象最深的是Avondale,那地方恐怕几十年都没变过了,涂鸦,破坏……整个地区看上去都缺乏发展,但奥克兰市议会这几年仿佛只对Avondale有兴趣,但就算有相关政策存在,那地方还是老样子。

  • 奥克兰政体改革

如果这个话题在6月选举时还没有结束,那么这次补选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被看作是奥克兰地区对该改革的一次民意测验,不过对政府不利,因为现在的趋势的是反对该改革,认为奥克兰市民被忽略的人越来越多。

做坏人做太久了?

心虚的人,或者是知道理不在自己一方的人,除了承认问题之外,通常会有两种做法,要么沉默不语,要么耍赖到底。说起我朝的选择,地方衙门官员通常两种都有,而朝廷更倾向于选择后者,例如敦促美方停止干涉中国新闻自由(这个太生猛了)之类的。其实这些都还好,虽然衙门耍赖的时候很有喜剧效果,但最搞笑还是别人明明没有说我朝衙门,而衙门却心虚得把别人反击一顿,例如这个,或者最近的这个

我的理解是,他们太过于心虚了,因此过于敏感,稍微碰到其敏感处就会有强烈反应。但当然,人无完人,一个人也不可能完全一无是处,D有时候还是站在正确一方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怎么反应的?

这几天我朝和墨西哥之间的口角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心虚太久,自己没有问题的时候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确信猪流感(也许我该说甲型H1N1流感?)发源于墨西哥,于是我朝就把有墨西哥护照的外夷,不分青红皂白,只要入朝朝拜就全部隔离。

当然,防止疫病传播和保护本国国民没错,但方法很显然是极度错误的,防治疫病的根据应该是可以观察或者检测到的症状,而不是看对方持有哪国护照,这种根据国籍区别对待的行为当然是没有道理的歧视。现在看上去的情况是,有些人虽然是墨西哥护照,但最近一年都没有在墨西哥呆过,却照样被隔离。

真的很难理解这个D的思维。公开努力防治疫病不仅是进步,也是好事,但却还是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猥琐。先搞出一群喝彩党,然后对墨西哥公民的歧视性措施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至少我没在国内的报道里看到“被隔离的墨西哥公民一无症状,二无已知接触”这一条被报道。

我常常用“天朝”代替这个国家的名字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国家的一些人,特别是朝廷的思维就是如此,如果是我的错 —— 我们天朝是最伟大的;如果不是我的错 —— 我们天朝还是最伟大的。这个一成不变的结论有一个重要的缺陷,也就是人们的目光总是向内,而不是向外,换句不好听的话说,也就是盲目自大,危害性就不说了。

顺带提一下前几天相关的一个问题。有国外媒体说甲型H1NI流感来自中国,中国卫生部的发言人是如此反应的

在各国致力于疫情预防控制的关键时期,一些境外媒体不顾疫情事实和基本的科学常识,别有用心地蓄意编造这次疫情源头在中国的谣言,企图混淆是非、制造事端,诋毁中国国际形象。毛群安说:“对此,我们坚决反对。”

假设一下,如果你在和别人吵架,别人说你成绩不好,小学考试只考了60分,而你胸前那朵大红花是偷来的,你要怎么反应?是反击说对方“居心不良,别有用心,混淆事端”,然后卷起袖子做出准备干一架的架势;还是把试卷拿出来,把老师所批改的那个大大的一百分亮给对方看?哪种反应谁更有说服力?这是在讨论科学,事实问题,不是在讨论感情问题,或者是阶级斗争,而病毒是否存在是客观事实,是不以D的意志,是否“坚决反对”转移的。

如果这是外交部发言人,我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但卫生部发言人不讨论和自己职责相关的卫生问题,而去猜测别人的动机,这就不仅仅是“习惯成自然”可以解释了。

批评“批评者”的动机不会让被批评者脱嫌,这是很简单的常识。而问题是,我们从小就会用这一招抵赖(我也是:)),作为个人来说,长大之后通常会意识到这种抵赖的坏处,因为和其他正常交流时,你会发现你无法继续用这种方法抵赖,所以也就渐渐放弃了。但对一个集权来说,这样抵赖是可以赖掉的,而且会造成这个理由很管用的错觉。

Mt Albert 选区补选

新西兰前总理Helen Clark, Mt Albert选区议员已经就任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总干事,她的离开导致选区议员位置空缺,因此补选已经定于今年6月13日举行。补选通常不会引起选区外公众的兴趣,但Mt Albert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选区,工党的传统安全选区,前总理的选区,而且也是大选之后的第一个真正民意测试,因此引起了广泛关注。这也是我所在的选区,因此本博将会持续跟踪消息。

Mt Albert 选区比较稳定,60年来一直是工党的席位,而且六十年来只选出了三名议员,Helen Clark在议会代表了这个地区27年,而之前的Warren Freer代表该议席31年。在历史上,该选区一直被认为是城市选区里3M选区(Manukau, Manurewa, Mangere)之外的最安全选区,比工党的家乡,West Coast更加安全。

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家党没有机会,特别是在其刚刚赢得选举的情况下不到一年的情况下还有乘胜追击的机会,为自己在议会里增加一个席位。在上一次选举中,Helen Clark虽然在工党溃败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以60%的得票率(国家党对手30%)连任,但那在很大一方面要归功于Clark的个人魅力 —— 在政党票方面,两大党的差距只有7%。如果在对左翼不利的情况下参选,两大党之间的差异究竟有多少,选举之前不好评论。

工党所面临的挑战不仅来自于右翼,更左的绿党也在试图挑战工党。绿党已经确认派出其党魁,Russell Norman参选。对于这个举措,我的解读就是故意来分工党票的。在工党执政的9年当中,绿党和工党和之间的关系总是……很难用个比喻来描述,双方都需要彼此,但都不能靠太近,因为绿党的极左翼倾向会拉垮工党政府,导致其失去支持率。但绿党除了工党,也没什么合作伙伴了,所以就像一个……怨妇?一样,人家不想和她有亲密关系,但她却只有工党一个地方可以依靠。因此如果能够成功分走工党那个票,绿党就已经胜利了 —— 告诉对方自己是不能忽略的。

但最后的胜出者,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还是两大党所提名的候选人。国家党将会在明天公布提名,我预计是韩国裔的Melissa Lee,明天再说,但今天下午,工党已经公布了其候选人:David Shearer,也是外界猜测Phil Goff所最支持的候选人。

我从未见过这个名字,不过他看上去是工党内一名非常特殊的人物。根据他自己CV的介绍(PDF)曾经是现任Phil Goff的外交事务顾问(Phil Goff是当时的外交部长),在此之后,他任职于联合国难民署,关注于国际援助方面的事务,最引起注意的是他曾经是联合国在伊拉克/伊朗活动的副专员

不过这还不止。虽然就上面的介绍看来,Shearer是个典型的工党人士——追求社会正义。但CV里并没有告诉你全部,他在工党的主要政策,私有化方面的立场是有疑问的。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曾经公开说联合国应该使用雇佣兵执行任务。这明显不像是一个传统工党人士所说的话,这也就是说,在当前向右的大环境下,工党也许正在向中间靠?但这是一个危险的行为,因为这个提名给绿党的Russell Norman增加了一个分左翼选票的理由,而且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或者只是险胜,不仅Shearer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党魁Phil Goff也可能会遭到质疑。

等明天国家党公布候选人之后再继续……

学校

没啥说的,闲聊几句。今天查点资料,看到我以前高中的一则新闻,所以顺便说说。

我的中学可以说是全奥克兰倒数十名以内的中学,无论是从成绩,还是财政状况来说。每年只有1/4的13年级学生(高中最后一年,相当于高三)能够顺利拿到进入大学本科的资格;财政状况就更别说了,整个学校外面看上去还勉强可以,不过走进去一看,到处都是涂鸦,破坏,墙上一个大洞啊什么的,很多学生的脑袋里本来就少一根筋,涂鸦都没钱及时处理,那迎来的就会是更多的涂鸦。

这是重视教育的华人几乎不会选择的一所学校,当然,我是例外,感谢开明的家庭,我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定自主选择的权利。好成绩并不代表这就是个好学校,反之亦然。我一直觉得这个学校有很多其他地方没有的东西,今天看到的新闻说的就是其中一个 —— 学校的墙上几乎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我以前就听老师说过这些画很值钱,但因为学校太穷了,连保险都买不起,所以从不声张,怕被偷。

现在好像有钱了,终于上了保险,这些画也上了新闻,我也第一次了解到了这些画有多么值钱。保险数额比我想象的要高不少 —— 200万纽币左右,约800万人民币。链接就不给了,否则有人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样一所破烂学校哪里来这么多钱搞艺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知道,所以我跑回学校网站研究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个不错的故事。以前一个校长觉得再穷也不能没有文化,于是就把小卖部的盈利全部交给一名艺术老师,让他为学校添购艺术作品。那位老师也是多了个心眼,没有去选购便宜的欧美名家作品的复制品,而是买了那些没有名气的本地画家作品。

可几十年后,这些画家都出名了……

再想一想也很奇怪,虽然这个学校的艺术课的确不是一般的强,但学校那么乱,到处都是涂鸦,甚至还有砸玻璃撬柜子的,可是在我印象中,这些公开悬挂的画作却从未被破坏过。

没啥意思,就讲个故事。如果你是家长的话,无妨考虑一下,教育的本质除了知识之外还有什么。